止戈

高产似

【白朱】从前慢(一 )

(ooc 有娃)
一、
白宇带着小孩儿上爸爸去哪儿的消息刚一出来,微博就爆了。
这个时候离他因为一部戏大火不过过了三年,他隐婚生子,本来该算是丑闻。但是一来他年纪大了,不走流量那一套。二来只爆出了孩子,没爆出母亲,他的儿子又长得唇红齿白,睫毛像鸦色的小瀑布,妥妥给白宇拉回了一条街的好感。消息头一天爆,节目第二天拍,粉丝连脱粉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迫开始组织接机应援了。
白宇的儿子今年正好三岁零六个月,生的跟他爸不是太像,少了点横冲直撞的野性,反而安静又可爱,甚至还有点小小的腼腆。节目第一期放在西南一个少数民族的小山村,下了机场白宇就热得换上了背心,儿子却还是穿着小衬衫,稳稳地坐在爸爸的胳膊上,一双眼睛半睁不睁地对着粉丝。
一帮子小姑娘被他萌坏了,又不敢出声,只怕吓着小孩,一瞬间只有低声的讨论和快门开启的声音。白宇向来宠粉,挥挥手打了个招呼,又冲着儿子道:“猪猪,给姐姐们招个手!”
猪猪大名叫爱一,他的另一个爸爸向来直接叫大名,白宇却说孩子得有个小名才好养活,整天猪猪长猪猪短,叫的顺口了朱一龙也随他去。白爱一是个早产儿,比起同龄的孩子更容易生病,因此也更瘦弱点,白白净净的惹人怜爱,此刻听了爸爸的话迷茫地睁开眼睛,哼哼着叫了声:“解解闷好……”
白宇低下头亲了他一口,胡子扎得他细腻的面皮瞬间红了些,又懊悔不迭:“唉唉唉,疼不疼啊宝贝儿!爸爸错了!”
白爱一小手摸着他的耳朵,亲了亲,慢慢回他:“不疼呀爸爸。”
白宇就哈哈大笑起来,看着儿子只觉得哪里都好,心里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。

朱一龙生下他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,对于长期服用抑制剂的男性o来说,这个年纪产子有太大的危险。白宇跑前跑后,担惊受怕了八个多月,最后朱一龙进了手术室一天,他在外面哭了五个小时,才终于得到父子平安的消息。
爱一生下来就比一般小孩虚一些,好在身体健康,只是需要养的再精细点。白宇自己糙惯了,一遇上躺在病房里的父子俩却比谁都珍惜,抱个小孩都记得提前用消毒液洗手再脱了外套。爱一跟着他们慢慢长大,两个人虽然都忙,但也不放心交给保姆带,凡事都亲力亲为。
朱一龙对孩子要求很严格,却不想遇到了白宇这种儿子奴,也怪爱一长得和朱一龙太像,他看到那张脸就生不下来气,只能给朱一龙做工作:“哥哥,别跟猪猪生气啦,他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再去找到儿子,跟他讲道理:“猪猪,你干什么要惹daddy生气?他气病了不理我们,我们都要睡大街啦!”
这么养着,爱一也确实比别的孩子娇气了一点, 所以朱一龙才劝着白宇接了节目,锻炼一下孩子,也锻炼一下白宇自己,让他别再对儿子百依百顺。

抱着白爱一下了车,白宇一只手拉着行李,两只手提着包,给儿子留了个胳膊肘坐着,就是不愿意让他下来。几对爸爸陆陆续续到齐了,男孩们都在地上乱跑,只有爱一怯生生地把头埋在白宇怀里。
“妹妹!下来玩呀!”一个七岁的小男孩看着白爱一的小衬衫和红色背带裤,还有黑色小皮鞋上打的整整齐齐的蝴蝶结,张口就叫起了妹妹。
白宇放下孩子,拍了拍爱一的背:“哥哥找你玩呢。”
爱一点点头:“哥哥你好,我不是妹妹,你说错了,我是弟弟呀。”他讲话逻辑清晰,白宇欣慰地笑了笑,再抬起头就看见了男孩的爸爸,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江明洋。

白宇和江明洋刚熟起来的时候,已经跟朱一龙纠缠了两个多月。
只是纠缠,离恋爱都远着。开始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哪哪儿都舒服,就爱缠着他,吃饭背台词,洗澡睡觉都在一块儿。剧组里的人笑话他跟朱一龙是连体婴,他也没当回事。
变化的种子慢慢种下,又由女朋友亲手浇灌发芽。刘萌萌探班的频率突然前所未有的提高了,有的时候甚至一周来两三次。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反倒是江明洋明着暗着提醒他注意点。
“她是心里不舒服才来宣告主权呢,你哪儿不注意了?”江明洋撸着串开导他:“女孩子心思细腻,你得多想想。”
白宇也喝得有点高了,头一阵阵的发蒙:“我哪儿有啊,哥你也不是不知道,我平常什么账号密码她都知道,咱们剧组,实打实就小高她们两三个女的,我……”
江明洋和他同时抬起了头,盯着对方看了几秒,张口骂了一句:“卧槽!”

刘萌萌后来再到剧组探班的时候,白宇就刻意地不跟朱一龙说笑,慢慢这样也让她放下了一点心。但做者无心,受者总是有意,何况是朱一龙这样心思敏感细腻的人。刘萌萌不来,他再嘻嘻哈哈地端着盒饭要去跟朱一龙一起吃饭,朱一龙就说已经吃完,到化妆间背台词去了。
他心里头开始只是憋屈,后来也引出了一团火,总觉得朱一龙对着他客气地打招呼是故意不拿自己当朋友看。然而日复一日看着朱一龙在自己眼前晃,他又总忍不住要跟对方开口说话。
“朱老师,今儿穿成这样热不热啊!”
“挺好的,你也注意防暑。”朱一龙总是这么说完,再彬彬有礼地点个头,然后走到跟他隔了八百里远的化妆间去。
他终于又有一天喝高了,酒壮怂人胆,敲了朱一龙的门。来人刚刚洗完澡,睡袍穿的整整齐齐,问他: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事儿。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呗?朱老师,朱一龙——哥哥,你说,咱们不是兄弟吗,我哥哥都叫了你多少遍,你说不理我——你说不理我就不理我?”
朱一龙还是那副平和的表情,好像那个先不搭理人的就是自己一样,说了声对不起:“你先到房间吧,在外面说不太好。”
白宇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旁边:“你凭什么道歉?我……是我错了,我前几天不该躲着你,可是我只是为了不让萌萌多想,现在她,反正也不来了……”
“她早晚会再来的,白宇。”朱一龙用酒店的茶包泡了一杯水,放在他的手边:“有些烫,你等会喝了解酒。”
“她再来又怎么样?我就,我就偏不躲你。我让她看看,就是好朋友,我跟你就是关系好,这有什么呢?”
朱一龙并没有回答。
他拍戏时总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拿下来了,刚吹干的头发松散的搭在额前,显出几分脆弱来。然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是那么直白,像是在质问他:“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吗?”
白宇退缩了,他没有敢迎上去跟朱一龙对视。
仿佛也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回答。
我们不是朋友,起码从这刻起不再是了。

评论(47)

热度(1510)

  1.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